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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花】平阳城轶事53-54
〔五十三〕
齐衡图一时口快失去了今年的红包，不过黑瞎子热爱偷懒的事在齐家并不算秘密。
齐家虽显赫，但到黑瞎子这一代既无亲族亦无家眷，宅门里就他一个人，除了对外的应酬，对内算得上清闲；底下的铺子都挑了能干的掌柜打理，他不整日盯着也能维持下去。
两相对比，解雨臣就忙得不像样，早出晚归，趁着深夜去看，人又在熟睡，黑瞎子舍不得吵他，便难得温存。
熬到第三个月，黑瞎子终于忍不住了，旁敲侧击问齐衡解雨臣这阵子又在干什么。
齐衡兴高采烈：“他真是跟咱们齐家一条心，一口气截断了解家的好几条路子，将一些本来和解家做生意的东家都谈到齐家来了，而且把齐家原本的买卖经营得风生水起，下一年赚的银子至少能翻一番！”
黑瞎子丝毫没被他的兴奋感染，只问：“那他好好休息了没有？”
“肯定没有啊，来了那么多新生意，从我到下面的伙计个个都在对接，忙得昏天黑地，每一笔他都得跟进，盘点的名册和账簿要他逐一过目确认；何况解家那些路子我们又不清楚，全是他自己出去找出去谈，比我们辛苦多了。”
黑瞎子眉头一皱：“你们想累死他？大夫说他身心损耗严重，应该仔细休养，我把他接过来交给你们就是让你们照顾着，结果你们就这么使唤他？”
“……不是啊，”齐衡瞅着他的脸色，顿时磕磕巴巴起来，“您不是说，让我们，我们都听他的，他安排我们，我们就办啊，这些事都是他做主的。”
“他才多大年纪？不懂伤身体的后果，你们也不懂？他不知道休息，你们就由着他折腾？”
“……”听话竟然也不对。齐衡心道，主家的事哪是我们敢管的？
“他今天在哪忙？”
齐衡默默哀嚎，嘴上还得如实答话：“他出远门了，有段路不太平，一批货运不过来，他说去看看……我估计来回要十多天。”
“你怎么没跟着？”
“他没点我呀。”
“你真够废物，出个门都点不上你。”
齐衡尝试回嘴：“他也没点您啊？”
回答他的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大巴掌。
54塞在回礼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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